她用着他的浴盆,他的膏胰子,浑身都是他的气息,丝丝缕缕渗入她毛孔。
她浸在一池热水里,就好像陷在他宽厚的怀抱。她从未与男子这般亲密过,脑子晕晕然,像是喝醉了酒。
他是存心的,她心里都明白。攻心是她的拿手戏,可这会儿,被他使唤到她身上。
一步一步,步步为营。温水煮青蛙。这便是他的目的。一点一点让她习惯他的亲近,而不会激烈挣扎抗拒。他用她能够接纳的方式,催生她对他的熟稔。
攻心一道,她若算得将才,他便是无可匹敌的帅才。明明看破了他的用意,可她绞尽脑汁,也破布了局。
她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他这般手段,她必然会屈服。
她手里捧着他的面巾,浇了热水,蒙在脸上。知他能听见,她便闷声闷气,呜呜抱怨。
“您这是明着欺负人。”狠狠欺负了她。
欺负她脾气温和,少有与他争执。更欺负她,实在喜欢他,会因他而心软,由了他欺负。
他抱臂倚在净室门外。听她娇娇怨怪,三分委屈,三分无奈。他便露了笑,笑得光风霁月,满室生辉。
他不否认,从头到尾都是他图谋她。他目光悠远,仿若不见银盘的夜空,漆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