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圈可点之处,无一不叫她欣赏。
他回身,眼里有莫名的光。当她跟前,一颗颗解着盘扣,眼看是要褪去外袍。
“这般,够不够显然?留下陪你,不是正好如了阿瑗的愿?”
她呆若木鸡,反应过来,急急转身往门口奔。他早料到如此,半道截了人,长身玉立拦在她跟前,衣襟已半敞,好在里边儿还有月白的里衫。
“不肯侍浴?”
她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额前碎发落下来,很有些羞不可抑的惶急。早顾不上他今夜宿在何处。
“夜深了,亥时已过。我这就回房。”她慌不择路,一门心思往边儿上窜。他不过微微侧身,便等来她自投罗网。
她被捉了肩头,动弹不得。随即,他伸手拨开她额前细碎的绒发,沁凉的唇瓣印上她标致的美人尖。他的吻很淡,不似方才热烈,有种干净的味道。
“勿闹,漱洗后早些安置。柜子里与你备了换洗衣衫,挑喜欢的用。”
她这才明白,他动手打水,却是为她备的热汤。侍浴一说,不过笑闹。
净室里悠悠爆了个烛花。
她整个身子浸在热汤里,脸颊酡红。那人守在外间,很守规矩。帘子遮得密密实实,他并未擅自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