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担待的,除了自身安危,还有他手下一干属臣,背后偌大一个百年氏族。便是他心志坚定,肩头又能抗下多少重压?更何况,他从未明着对她允诺日后。
面上他性情疏冷,可相处日久,才发觉,这人心头未必如面上不近人情。
她脑袋在软枕上胡乱磨蹭两下,烦躁踢一踢被子,将自个儿捂被窝里。上一世导师对她极为不满,直言道,她将感情作了儿戏。用着一双冰冷的眼睛,冷眼旁观,将与她即将一块儿步入婚姻那人,当了她千百个案例其中之一。
尚记得导师说她太过精明反而失了勇气。接触过许多婚姻之中心灵受创的患者,于是她不肯踏进去,宁可守在外头,独善其身。
转世为人,她不愿重蹈覆辙。于是选了与前世截然不同的路,于感情一道,也是存着放任的心。
伸手摸一摸白日里被他抚过的面颊,手指停在那人吻过的地方,过了这许久,依旧觉着有些滚烫。她怒一怒嘴儿,蒙在被子里嘀咕两声儿。
暂且好脾气,任他欺负也好。说起来,他如此待她,不知龗道多少人暗地里羡慕。她只守着一道绝不退却的坎儿,日后如何,她且尽力。
屋里烛台爆了个灯花儿,七姑娘毛茸茸的脑袋探出来,觉着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