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说的姿态佝偻着,一条漆黑的锁链从墙体伸出贯穿了他的琵琶骨,将他钉在墙上悬挂着。
手腕处有一道极深的伤口,被割开的血管都清晰可见,里头的血都好似被流干了,从手腕处溢出的血,流淌速度之缓仿佛快要凝固一般,却始终未能凝固,一滴一滴,落在旁近的盆栽之内。
他张着嘴,声音低微得几乎叫人听不清,浑浊而恍惚的双眸在终于清晰捕捉到我的脸的时候,稍稍一动,溢出泪来。
张嘴无声:“谷雨,救我。”
……
我万万没想到,与三生的重逢,竟然是这样的场面。
他的身体仿佛已经被透支到了一个极限,在我斩断他身上的锁链,将锁链从他的琵琶骨内抽出来之时,那么大个伤口,愣没流出来两滴血。
而三生整个人抽搐哆嗦了一下,便彻底昏了过去。
我发怔似的看着那两个空洞洞的伤口,心里头狠狠拧起,攥着锁链咬紧了牙关,究竟是谁能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当真可恨!
陛下看得到我手中的锁链,蹲下身,以指尖轻轻抚平了我皱起的眉心,像是不喜欢从我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找到人了?”
我扶起三生,心里头一时迷茫,一时愤恨。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