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草,致使都习惯了身遭这样的味道,才在刚刚入客栈的时候没能察觉到。
“滴答。”
轻微的水声突兀地从走廊内穿传来,我随着声音望去,二层走廊尽头,光源黯淡处,无声无息杵立着两道黑影。
一个像是寻常的盆栽,另一个则是一无法描述的模糊影子,干瘪而僵直的悬挂在那,像是一件蓑衣。可哪有人会把蓑衣挂在这?
我一下拿不定主意,默然与陛下交换了个眼神,又正好瞥见对着楼梯口的房间门是开的,便进去拿了一个烛台点燃,两人一同朝走廊尽头走去。
“谷……雨?”
我隐约听到有人唤我,可脚踏上木板踩得咯吱咯吱作响,掩盖之下,叫人听不真切。我立马止了步伐,屏住呼吸,陛下不需我提醒,自发停了下来。
“谷雨?”
这回听得真切了,是那挂在墙上,干瘪而僵直的“东西”发出的。
火光照到了走廊尽头的黑暗,我整个人一愣,瞪大了眼的同时,鼻头狠狠一酸。
果然,是三生。
可他却已不是当初少年的模样,皮肤若老人一般干瘪黑黄的耷拉着。脸上凹陷下去,全然看不出类似陛下的五官,倒像是包着皮的骷髅架。身子被扭曲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