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条抽在身上,起初只是一麻,紧接着就是整片钻心的疼了,我抱着手臂,霎时有点懵了。
“我见你肯转到下午来上学,还妄想你此回有心长进,可你竟变本加厉!回去与你爹说,我怕是教不了你了。这样混沌度日,也是两相耽搁,叫你爹另寻严师,杀杀你这不求上进的心思吧!”
句句话扎到心口,我有口难言,挨过打后更加不敢反驳,怕再恼了他。
夫子背对着我将竹条重新放回桌案上,吸了几口气平复心情,转身瞥见我还站在那,又开始暴躁:“还杵在那干什么!出去!”
我束着双手,垂头朝夫子一福身,犹犹豫豫还是踱步出了书院。
这时书院几乎已经没人了,陛xià自然不会等我,我去课堂收拾了书册抱着,便独自一瘸一拐往回走。
我其实有些委屈,这件事分明不是我的过错,却挨了鞭子。可一来无法解释,二来本质上夫子说得也没错,我不求上进又得过且过,他的期待付诸东流,自然会觉得心寒。
走着走着,忽觉迈入了一道阴影。抬头去看,夕阳西下,橘红天幕映衬一道修长的身影,霞光如披,光影勾勒他姣好的侧颜,衣襟浮动,袍角翩翩,负手凝望远端。我一时看得愣了,恍若有一缕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