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眼中不再有号令,不再有大汗,不再有狼子狼孙的尊严。
这一刻,他们只想活下去,用尽所有手段活下去。已经跳上战马的将领和贵胄们不顾始毕可汗的愤怒,用鞭子狂抽坐骑。没有力气上马的士兵们则拉着牲口的缰绳跌跌撞撞向北跑。雷鸣般的马蹄声和羽箭都来自南边,。因此,只有向北,只有向北才能逃得生天!
“呜呜――呜呜――呜呜!”始毕可汗终于听到了敌军的号角声,龙吟虎啸般,穿透所有黑暗。不光是正南方,西南,正西,西北,除了河面方向一级沿河向北,其他各方位都传来了进攻的号角声。有的雄浑,有的高亢,有的绵长而有力,有的短促而激越。黑夜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向突厥武士发起进攻,连星光下的远山和脚边的河面好像也动了起来,化作愤怒的洪流,加入这复仇之战。
始毕可汗知道大势去矣,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再有机会将武士们组织起来。被亲卫们七手八脚地抬上坐骑后,他也加入了逃亡者的队伍,再顾不上家族的荣誉和大汗的尊严。
一哨骑兵从侧翼夹过来,边跑,边放出羽箭。黑暗中不断有人落马,在这种被动挨打形势下,突厥人伤亡极其巨大。很多牧人并不是被对方射死,而是不小心被受伤的坐骑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