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后,以自绝其亲则不可。夫统与嗣不同,非必父死子立也。汉文承惠帝后,则以弟继;宣帝承昭帝后,则以兄孙继。若必夺此父子之亲,建彼父子之号,然后谓之继统,则古有称高伯祖、皇伯考者,皆不得谓之统乎?臣窃谓今日之礼,宜别立圣考庙于京师。使得隆尊亲之孝,且使母以子贵,尊与父同,则圣考不失其为父,圣母不失其为母矣。”
嘉靖没有关门闭户的喜欢,门窗都大开着。孙淡的声音洪亮地从屋中传了出去,在玉熙宫中扩散开去,几乎在同时,上百内侍都清晰地听到了这分奏折,也明白这个折子中所代表的意思。
在为张媳竟然敢于写这份折子的同时,也惊讶于孙淡充沛的中气和标准的官话。这口音。已经不属于任何一地的方言,标准得让人毛骨悚然。
屋中的皇帝和太监们也是非常吃惊,这个孙淡只看了一眼张媳的折子就能一字不漏地背下来,果然是今科的状元公,这分本事还真不多见。
张媳这份奏折认为嘉靖即位是继承皇统,而非继承皇嗣,即所谓“继统不继嗣”皇统不一定非得父子相继不可,而且汉定陶王、宋濮王都是预先立为太子,养在宫中小实际上已经是过继给汉成帝和宋仁宗,“其为人后之义甚明”张媳建议嘉靖仍以生父为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