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掌司礼监之后。他便有意将监中的几大内相都换成自己人,只不过,他夹袋中也没有什么人才,这才迟迟没有动手。黄锦的心思,内相们心中明镜一眼,毕云自不畏惧。可其他二人因为年纪也大了。争权夺利的心思也淡了。再说黄锦是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同他真斗起来,只怕要晚节不抱。索性来一了个装笼做哑,躲在一边当摆设。
内相外相都不做事,可毕云却不能袖手不管。从内心来说,他还是一个热切于权柄之人,前一段时间被黄锦打压得厉害,最凄惨的时候甚至被配去武宗皇帝的吉壤做苦力。如今好不容易翻身上位,自然是不肯放弃手中的权利。
所有的当家人都不作为,黄锦又是个不懂政务的草包,如此一来,整个司礼监的事务都压在毕云身上。
毕公公是个上了年纪的人,如此操劳,顿觉得有些坚持不住。
从文案里抬起头来,毕云看着桌上的蜡烛,突然有些失神。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就是那只蜡烛,在寒风中飘摇不定,随时都可能被人一数气吹灭了。就算平稳地燃烧着。也终归有烧到尽头的时候。
“干爹,今儿咋。是大年夜。你老人家还没吃晚饭,线子是不是去给你传些酒食过来
毕云这才将目光从蜡烛上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