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的伙食标准自然是最低一档,只一盆糙米饭,一份骨头汤炖萝卜,一份清炒萝卜缨子,除了白色就是绿色。当真是一青二白,清清白白。不过量却够,足足有一斤。
当初刚进府的时候,孙淡还以为要自己做饭,问了门墩之后,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孙府是什么地方,百年老宅,又都是木制建筑,怎么可能允许下人自己动火。否则,一到饭点,阖府上下百余口人都自己生火做饭,来一个炊烟缭绕不要紧,走了水就糟糕了。
如此也好,反正孙淡吃惯了食堂,也不会做饭。现在每日在大灶打饭,到让他找到了几分读大学时的感觉。
学习这种事情,氛围还是很重要的。
今天也算是孙淡运气好,二房孙岳因为卧病在床,只能吃流食,伙房熬了写小米粥,很粘。孙淡吃完自己的那一份之后,问做饭的大婶要了一点,然后回到房间,将先前抄的生字一一贴在墙上、门框上、桌子上、床头上。
目光所及,都要用繁体字去占领。不留死角,疲劳轰炸。
深吸了一口气,盘膝坐在床上,将目光投射在那些黑色的小字上,心神渐渐沉浸在汉字特有的美感之中。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有人用刀子在龟壳上刻下玄奥的花纹,“山川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