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好像是某个单位的职工宿舍,后来改制下岗被盘出去,被大小房东拆着拆着租出去,一个隔板就把二十平的狗窝划成了两个鸟窝,还是原来的房子收双份的钱,房东只顾着美滋滋数钱,谁管他里面一个屋人住的是男是女。
说起这栋楼里的人,那可有意思了。
这个地段离码头近,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看着热闹,可但凡有点钱就不住这儿让耳朵遭罪。这里人员流动大,性质也复杂,也许你天天打照面的人是搞职业电信诈骗的,也许你在楼梯口见到的翘屁股小妞是来“跑业务上门服务”的,离家出走的女人、刚毕业的大学生……在这楼里你见到谁也不用奇怪。
刘放倒霉催的“室友”是一对中年夫妻,来这儿挣快钱搞工地建筑的,晚上办事儿动静贼大,有一回大晚上被隔壁的老太婆在楼道里破口大骂,惊动了好些人,不知道那次那男人被吓萎了没,人到中年啊……那活儿禁不住这么玩儿的。
中午浴室很少有人,一层楼就一个浴室,但有二十几户——只数门的话。每天晚上洗澡就跟打仗似的,所以刘放就中午洗,她下午还有别的活儿干,没那么容易出汗。
浴室里缺角裂缝的镜子里的女人有一副令人咂舌的身材。修长笔直的双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