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身体,这次过后变得很难调理,虽然烧退了,咳嗽却总不见好,有时候半夜里忍得辛苦,云畔索性坐起来,绞了热热的手巾替他敷在背上。这是艰苦年月里唯一的土法子,虽不能治本,却可以缓解一下症状。
天晴的时候,把躺椅搬到门前去,檐外的日光斜斜照进来,整个人便沐浴在一片辉煌里。他眯着眼,笑着说:“当年在军中都没有这样暴晒过,只怕脸都要晒黑了。”
话才说完,立刻一方香香的帕子便盖在他脸上,她牵起一角露出他的眉眼,和他闲谈一些琐事,满含期待地说:“今日是扫尘日,晚间会有杂菜粥送进来吧,还有灌浆馒头和糖瓜儿。”
关在这角门子里,和那些美食都无缘了,起先觉得粗茶淡饭可以将就,但时候一长,就开始想念那些好东西。
李臣简给了她一点希望,“等尘埃落定,我带你去尝尝那些没有吃过的店,州东仁和店、州西宜城楼、金梁桥下刘楼,还有曹门蛮王家……每一家都有拿手的菜色,必定有一家是你喜欢的。”
她听了很高兴,托着腮道:“还有乳酪张家,听说他家酥山名气很大,我还没有尝过呢。”
对于这家店,他尚且有些了解,“早前惠存和静存吵着要吃乳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