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摇头,“荆钗素衣,难掩国色。”
其实素衣倒也算不上,她进来的时候卸下了尖利的簪环首饰,但身上穿的依旧是绫罗。这就形成一种很奇异的景象,荒芜的院落里,锦衣华服的人出入生炉子洗碗,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见,八成以为这些衣裳,都是从富户亲戚那里打秋风得来的吧。
这么想着,她乐呵呵笑起来,她总是这样,再悲戚的环境下也不自苦,永远乐天知命,永远温暖。
他看着她的笑脸,心中某些根深蒂固的东西开始逐渐发生转变。想给她最好的,却又害怕万人之上,有她不能拒绝的情非得已。到时候不得不让她受委屈,让她笑着吞泪,那么这段时间的同甘共苦,恐怕就变成她一辈子最懊悔的事了。
云畔呢,不愿意去想那些深奥的东西,她只知道保得他现在好好的,将来那些事,留待将来再去解决。
大约足够深爱一个人,渐渐就学会了成全。这场权力的争斗不是儿戏,能活下来的必定是胜利者。生死存亡面前,什么都是题外话,经过了他两次被押解提审,她已经不去思量,将来会不会戴着花钗博鬓,坐在明堂上哭了。如果活着必须权倾天下,那就去权倾天下,无论如何,只要他活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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