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诊断的产婆出来了,擦着手,摇了摇头。
耿夫人咬着槽牙咒骂:“丧门星,害了孩子也害了三郎,这回总算消停了。”说罢转头喊了声“来人”。
婆子进来听令,她抬手朝外指了指,“叫个牙郎来,把这贱人给我领走!”
这回是不容置疑的口吻,转头望向再要求情的儿子,在他说话之前先发了声:“你若是还舍不得她,那就和她一起走。横竖我还有你哥哥们,少了你一个,譬如没生你,你只管去吧!”
这下子没人敢说半个不字了,连耿老太太也没了声息。到底今日种种,全是因她溺爱孙子而起的,要不是她把香凝放到三郎的院子里,就没有后来这些腌臜事,郡主不会退婚,三郎也不会被砸断了臂膀。
如今可好,说不准将来是个半残,果真婚事没了,前程也没了,耿太夫人除了后悔,再也没有什么可说了。
里间响起徐香凝气息奄奄的哭声:“夫人……夫人我再也不敢了。三郎,三郎你替我求求情……”
两个婆子把人从床上拽了下来,她还在流着血,可谁也不在乎她的死活,只听耿夫人说:“仔细些,别弄脏了屋子。”
牙郎很快就来了,人成了这样,一般都是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