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做这种生意存在风险,说不定钱没赚着人就死了,还要赔上几天给她吃喝的开销,因此一般牙郎并不愿意接手这类买卖。
也就是老主顾,带一带吧,牙郎看着这半死不活的女人摇头,“卖给人家当粗使,只怕人也未必要,看看能不能卖到外埠去吧。”
如今她在耿家人眼里成了破烂,耿节使直挥手,“不拘你卖到哪里去,赶紧把人弄走。”
边上的婆子女使们看着,不免生出些恻隐之心,虽说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但人刚小产就被拖出去发卖,又在这数九严寒的时节下,恐怕想活命是不能够了。
那个和她海誓山盟的男人,终究没能依靠上,眼睁睁看着她被牙郎拉走了。
人走后,地上滚落了她插在发髻上的翠玉一丈青1,耿夫人见了,一脚便将这东西踩断了,吩咐家下众人:“往后谁也不许提那贱人的名字,要是让我知道了,就和她一样下场!”
众人自然诺诺答应。
耿节使和耿夫人回到上房,各自坐在圈椅里生气。
耿夫人满腹的牢骚,恨道:“不知上世里造了什么孽,这辈子遇见这样的事。这会儿可痛快了,弄得上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孩子没了,胳膊也成了那样……”说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