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凉了,劳王爷稍后,婢去吩咐人再烧。”
李云辞只道不必,径直入了浴间,只听得哗啦啦水声不断,不多会儿,竟就出来了,想来不过是随意冲洗一番。身上换好的内衫全教不曾擦干的水渍和着沾在肌肤上头,只将他身形勾勒得更是健硕。
转头入了卧房,反手阖上门,李云辞去了床榻躺好。
抬一手置于额上,缓缓舒了一口气。
他已几日不曾休憩睡觉过,平日里若是领军出征,碰上战况紧急,几日不眠的事亦是有的,但那样的情况下哪怕身子疲累不止,但心下总是亢奋不已,与现下恰恰相反。
他如今当真是疲乏不已,却如何都睡不着。
方才情急之下,他本想径直往东院去,却在半道调了头。
眼下已是夜深,这般反常匆忙去了,便是有心问,想来也问不出什么。
屋外正是鸦默雀静之时,却不知是从何处起了风,竟有几缕微风掠过繁叶沙沙作响,许是有几片薄叶被扫下,那落下轻叩于屋门窗牖上,发出轻而又轻的“钋钋”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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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辞又是一夜未眠,翌日一早,天不过刚擦了亮,便起了身,漱了口净了面便出门往东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