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子,便听到隐隐约约的声音。
“可知晓错处了?”
贺瑶清心下一顿,是李云辞。
“阿兄,是我错了……”
随后便是低低的痛吟之声。
而后又是李云辞的声音,“小心些。”
想来是李云辞让东珠起了,跪了那样久,也是难怪……
默了半晌,贺瑶清一言不发,亦不曾上前,只拉着俞嬷嬷,放轻脚步回身走了。
原又是她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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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了屋子,贺瑶清吩咐备水沐浴。
正要脱衣,不曾想腿上一阵刺痛,不由“嘶”了一声。
屏风旁的俞嬷嬷听到声响,“王妃怎的了?”
随即探身一瞧,原是膝盖内侧擦破了好大一块皮,先头不觉,隐隐的血水与内衫黏连在一处,才刚脱衣,俨然要再撕下才行。
俞嬷嬷满脸心疼,“这样大的伤口,日后留疤了可如何是好,不若再将大夫寻来瞧一瞧罢。”
“无碍,这样的辰点再唤大夫旁人以为是什么事,待晚些时候寻些膏药擦上。”贺瑶清宽慰道。
如今这样自然也碰不得水,只得简单擦洗了。
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