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让婢日后莫要如此,无论王爷纳妾与否,皆不会因为婢而改主意,旁的倒不曾说。”
贺瑶清诧异于李云辞竟这般轻巧得放了俞嬷嬷,莫不是先头她说的话他全然信了?亦或是后头她遣了宝雀去屋内这桩事甚得他心意?
那俞嬷嬷说罢,随即俯身朝贺瑶清行跪拜大礼,“王妃今日替婢开脱,此大恩,婢定然感遇忘身。”声音很轻,却一字一句感恩戴德,只差没有结草衔环而报。
“哦?我却瞧嬷嬷这话说得并非肺腑之言。”
“王妃何出此言?”俞嬷嬷仍旧俯首。
贺瑶清抬眸睥了俞嬷嬷一眼,寻了把缠红线的铜剪,小心翼翼地剪亮烛火,那烛火倏地一暗,随即便好似黎明即起一般将整个屋子照得尤为明亮。
“啪”的贺瑶清轻声放下了剪子,只这样的声音于这样的深夜中彰彰明甚。
“我且问嬷嬷,倘或下回再有这样的机会,嬷嬷可还会行这般蠢事么?”
语毕,那俞嬷嬷却不作声,埋着首,贺瑶清瞧不到她面上的神情,遂缓缓开口试探道。
“嬷嬷眼下怕只会怨怪自己不够小心,亦或是阿二那头藏得太好,教嬷嬷一时不察,这才翻了船。”
夜委实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