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不该阻止他,留在咸阳过清闲日子是我想让他过的生活,却未必是他愿意过的生活。
见我盯着章奏迟疑,嬴政开口补充道,“朕会派人看护左右。”
他的话让我下了决心,抬头笑道,“多谢陛下。”
过完新年,父亲郑国就带着少府的一些擅长水利的工匠出发了,等到了南越,驻守的数十万秦军将摇身一变,变成修建水渠的主力。至于我,则忙着与萧何一起张罗各地郡试的事务,也顾不得日日忧心父亲安危,嬴政既安排了人照看,想必没有问题。
只是另一件事却令人疑惑。
“没有尸身?”我诧异地重复道。
王绾点点头,“已与任嚣将军再三核实,夜袭之时太尉的尸身被火烧毁,难以辨别。”
听闻此言,我心里有些酸楚,万万没想到,他最后竟落得这样的结局。
嬴政对臣子向来大方,既然没有尸身便给他立了衣冠冢,以关内侯之礼下葬。
尉缭下葬那天,大雪纷飞,让我忍不住回想起与他在雪地里打闹的场景。身为相邦,百官之首,自然要出席他的葬礼。
尉缭没有家室,只有几个弟子算是家属,
其中最为熟悉的是随他在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