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能保持风姿了。
车中人姿态有些佝偻,一动也不动,似乎外界的一切嘈杂都被隔绝了一样。
王室还能混到马车坐,至于其他不太重要的贵族,则只能徒步了,那形容便更加狼狈,见此情景,秦人不由得哄笑起来。
春踮着脚张望,一边嫌弃道,“那魏王一点王者之气也没有,比我们大秦王上差远了。”
我笑而不语,自古成王败寇,失败本身就是最大的罪。韩王安因新郑叛乱被牵连赐死,赵王迁被流放深山,月前传来了病逝的消息,这位魏王,又会有怎样的结局。
后面的马车上坐着魏王的子女姬妾,魏王室宗亲,车队绵延,有幼子稚嫩,有美人窈窕。让围观的秦人大饱眼福,满足了各种八卦心理,毕竟正常情况下,王室贵族是不会允许庶民围观评论的。
回章台宫的时候正好碰上一位中年官吏,他年近四十,身形瘦削,官服穿在身上有些宽大,留着长长的胡须,梳得一丝不苟,虽然严肃,但不像李斯那般阴沉,他的严肃更容易让我想起小时候的班主任。
这位就是我为扶苏挑选的老师淳于越,在奉常之下任太史之职,主要负责天文历法演算,以及史书修撰。位不高权也不重,但学识丰富且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