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窗外弦月如钩，白公馆明亮如昼的客厅内，只剩下尤叶和郑迁。
郑迁的手下十几人，退到屋外，寒风中站得笔直，可见郑迁虽然年逾古稀，大哥的威慑力不减当年。
林昊枫则在白长庚的邀请下去了书房喝茶，作陪的是白斯明跟白展明两兄弟，尤叶化妆需要静心，他们特意将地方空出来。
灯光下，尤叶仍在观察郑迁的脸，郑迁不耐烦：“小丫头，你总盯着我看做什么！”
尤叶退后一步，皱眉：“郑先生，不如我们还是做仇人吧，我不看明白你这张脸，轻易上妆怎么能行，再说了，说话会牵动面部表情，上妆不均匀，我早就说过了。”
郑迁这辈子横行江湖，说话极冲，不然也不会在晚年吃这么大的亏，被仇家捅瞎了一只眼睛，他这辈子活到七十岁，没服过什么人。
此时被尤叶一句一句顶回来，气得脸都紫了，喘了口粗气，竟服了软，沉默不语。
忽然想起往事，当年他求助白家的二少爷白赫生画副素描，送给他家老太太当生日礼物，可他给白赫生当模特又坐不住，总是动来动去。
“郑伯伯，您如果再这么乱动，我不画了，画不了。”十六岁的白赫生，画笔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