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自己练功时从来都是推着不走,打着倒退。
再加上这几天舟车劳顿,海面上小舟飘摇,又被岑殊吓着,薛羽根本就没有睡好,疲惫得厉害,此时挨着床榻,周天没运起个头,人就已经闭眼睡着了。
在渐渐响起的小呼噜声中,一旁的岑殊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睛。
薛羽本来在床那头,此时睡熟了就自己滚到了岑殊膝边。
他只穿着中衣,衣带系得松松垮垮,一个滚儿打过来就已经不在腰上了,衣襟松散开来,覆着薄薄肌肉的胸膛袒露着,胯骨上挂着条他自己裁缝的小短裤。
他是只小动物,在岑殊身边睡得四仰八叉毫无防备,熟睡时肚皮随着呼吸一鼓一鼓,与隔壁的雪豹完全同步。
岑殊垂头看了他一会儿,手指落在薛羽柔软的肚皮上,接着蜻蜓点水般一路往上滑。
玉白指尖点过他的锁骨、脖颈,攀过尖尖的小下巴,细细描绘他的五官。
这是岑殊曾经一一亲过的地方,这曾是他无数次抱过的人。
残魂。
如果这时的雪豹是残魂,那么以前为他坐骑为他死的那个,也是残魂。
岑殊的指尖点上薛羽眉心,一道沁人凉意浸入骨缝,让熟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