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进岑殊怀里,下巴恰好嵌入颈窝。
两人严丝合缝贴在一起,好似天地初开时他们本就该是一体的。
有了突破口的戾气欢叫啸唳着钻入薛羽口腔,尖锐的刺痛感顺着喉管涌进他的身体,只这一瞬间,岑殊身旁缭绕的黑气便足足减少了三分之一。
他则被如有实质的戾气呛地咳了一下,仿佛很不受用的样子。
岑殊猛然一震,如梦初醒般松开了对薛羽的钳制,再次按着他的肩膀把人推开。
这次几乎没受到什么阻碍,怀里的少年人仿佛没有骨头般软软向后倒去,黑气聚成一个尖儿恋恋不舍地跟了过去。
此时的岑殊压制生于戾气已然不费力气,他打散那些黑气伸手一捞,让薛羽躺在自己的臂弯上。
黑发流水般划了下来,柔顺搭在薛羽脸颊和肩头,凉丝丝的。
薛羽迷迷糊糊向上伸出双臂,勾住岑殊脖颈:再再来一口。
那样子看起来好像不是吸了戾气,而是喝醉了酒。
岑殊手指微动,他颈侧的伤口便已经愈合,只留下一个牙口整齐的咬痕,余血凝在他苍白的侧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妖异艳色。
他治完自己,又伸手拇指在薛羽沾着血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