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说完之后还非常大度地补上一句:您老人家就放心吧!
岑殊额角青筋微跳两下,只觉得脑仁子一抽一抽地疼,也不知是被戾气在府内割的,还是被面前猛给他拱火的小徒弟气的。
偏偏这小豹崽子还无知无觉。
岑殊垂目看着小徒弟,即使一条二指宽的黑纱带横覆在眼上,亦能看出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满含的认真。
他藏于袖中的二指轻碾一下,那条碍事的黑纱便又从对面人鼻梁上滑了下来。
诧异是在几个瞬息后才充入眼底的,在头一个刹那间,那双瓦蓝的眼睛毫无遮挡,清亮澄澈,十分认真地向岑殊望来。
岑殊内心竟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他垂望小徒弟赤城的眼睛,蓦然想起前世因他而死的徒弟和雪豹。
岑殊想,难道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吗?他们亦是知道前路几何,却依然慷慨赴死,对他毫无怨怼的吗?
不,他再也不想让任何人,为他而死了。
师尊的戾气,是又跑出来了吧?
一道清亮声音突然响起,将岑殊的思绪拉了回来,
只见小徒弟将断裂的黑纱带拿在手里笃定看他,那表情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