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
一只苍白手掌从天而降,托住雪豹的脊背,将他揽回自己小臂上:醒了?
砰
屋里的人形小号没胳膊扶着,从床上翻了下去。
失真感如潮水般哗哗褪去,熟悉的迷蒙日光照在他身上。
薛羽恍然明白过来,原来昨晚他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只是精神压力太大,才在梦里也还卧在岑殊膝头,跟他的狗头铡斗智斗勇了一晚。
这缺德玩意儿,真是害人不浅。
雪豹在岑殊怀里张大嘴打了个呵欠,长尾巴习惯性缠上他的手腕,仗着人家听不懂,用一种撒娇的语调咪呜咪呜骂骂咧咧。
可真能睡,我还以为你得等到了地方才会醒呢。旁边颜方毓笑眯眯叹道。
雪豹懒洋洋抬起头往那边一看,突然发现他们此时并不在岑殊常坐的大殿里,师徒两人正走在院中,往大门口的方向去。
哦对了。
薛羽迷迷糊糊想起,他们今天是要去小药宗的。
雪豹从岑殊怀里支起两只前腿,往他臂弯外看了看,只见自己小号的房门一闪而过,岑殊脚步未停,显然不打算叫上他的小徒弟。
不带他?
那感情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