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冰,映着头顶点点灯火,似是有了点温度。
而那只不知天地几何的小东西竟将整张脸埋进祖宗怀里,只抖了抖露在外面的耳朵,拍打在岑殊指尖上,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噗噗闷响。
长长的尾巴从袖摆处探进人衣袍中,一圈圈卷上那人手腕,仿佛很不耐烦人摸的样子。
祖宗并没有对这似是十分胆大妄为的行为有任何不满,甚至可以说十分纵容。
岑殊是不可能对他人说些什么客套话的。
他将巴掌大的小雪豹拢进自己衣袖之中,像来时那样利落挥开锅上浓重水汽,起身飞走了。
大的走了,留下一地小的还保持之前的样子僵硬坐着,静静悄悄,竟连一个喘大气的都没有。
一片寂静中,先前胆子最大的那个师兄坐不住了。
嗯
所以咱们刚刚抱的是太师叔的猫?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那声音整齐极了,跟一百只高压锅同时漏气了似的。
不是,说好的最清冷不喜人打扰的祖宗呢,为什么还会养猫?!
咚
第二日,当薛羽踏上第一阶白玉阶时,正巧从头顶传来一声悠扬钟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