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夜阑差点现在就想掐死他,几乎是竭尽全力才按捺住自己突然升腾起来的暴躁情绪,按着他的脑袋压低了声音道:你还早的很,别在这里想这些有的没的。

    早吗?

    闻嘉采觉得不会吧,当时曾祖母的病看起来也好像还能再拖很久的样子,不也是说没就没。自己的病则是确确凿凿,他这不是也想让大家早做准备么。

    他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曾祖母走的时候平平静静,大家也全都平平静静,好似这辈子所有的恩怨全都割舍,再多的苦愁,全都烟消云散。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除了自己以外,闻家仅剩的那两个男人还能活得好好的。

    但是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闻越经历这样的死亡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到最后甚至他都不会去想自己下次死亡的时候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无所谓。

    他只想自己的行为不会再被恶意的操控,起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自己的性命都只是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想到这里时,闻越静静回头,正好发现孔缉远在看他。

    孔缉远的心忽然就定了下来。

    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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