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昨夜辗转半宿,到了后半夜才堪堪入睡,今晨又早早被雷声震醒,这会儿睡意上头,其实是十分想回去的。但她并未冲动,提笔蘸墨,打着哈欠勉强提起精神画了几笔,说什么也不走,“您别想再罚我多写一页。”
毕竟他也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
楚烜却道:“不罚。”
今日怎么这样好说话?薛妙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您发誓?”
楚烜放下手里的公文,静静看她。
“不发誓便不发誓吧……”薛妙率先妥协,却叫他这一眼看得越发起了好奇心,稍往前倾身,眼睛一瞬不瞬地打量他的神色,“您今日定然发生了什么事,且此事与我有关。”
楚烜神色不变,声音清淡,“你且说说,是何事。”
这让她怎么说?她又不是他腹中的蛔虫。薛妙讪讪,“我说不出……”
她若真是他腹中的蛔虫,能洞悉他一切的想法,那才好了。
楚烜便道:“那便没有。”
薛妙一噎,扔了手里的笔,正要说话,书房的门扉被叩响。
常旭任命地屈指叩了两下门,得了应允,他推门进去,将手上的锦盒捧到薛妙面前,“清河县主命人送来此物,道是您看一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