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起,许是听多了她那些直来直往充满撩拨意味的话,他再看她时,总掩不了几分躲不去的旖旎。
尤其在他昨夜做了那样的梦后,她此刻这样不设防地睡在他面前,一身海棠红裳,发是漆乌,唇是樱红,肌肤透白,像一副色调浓艳的海棠春睡图。
常旭进来给炭盆里添新炭,一推门看到楚烜站在案后,目光落在薛妙身上,略微带着沉思,看得入神。常旭脚下微滞,一时进退两难。
粘着潮湿气息的风裹着凉意钻进室内,常旭反手掩了门,眼观鼻鼻观心,静不做声地添了炭复又退了出去。
一拉上门,迎面一道斜风吹着雨丝劈头盖脸落下,常旭抹了把脸,想着今晨他奉命拿去烧掉的那条亵裤,和楚烜箱里以后可能会前仆后继赴死的诸条亵裤,常旭默默仰头看了会儿天。
薛妙睡着觉得一阵冷,强忍了片刻,突地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睁开眼。
楚烜装模作样地拿着一份公文,看也未看她,道:“真想睡就回房去。”
薛妙掀了茶盖以水为镜照了照脸,闻言看了眼桌上只写了一半的字,犹豫道:“可今日的字还没写完……”
“午后再来,将这一页写完。”楚烜道。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