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太子的身份而卑躬屈膝,只把自己当成他一个普通的学生,何曾如此、如此
老师,孤知道您是冤枉的,孤会定会尽力在父皇面前
不必了,鄂阳旭哀叹一声,没用的,殿下,没用的。
刚刚还站得笔直的鄂阳旭瞬间佝偻起了身子,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他的手一松,拿在手上的纸也飘然落下,只见纸上的字迹苍劲有力,却掩不住书写者的绝望。
这回算吃亏受罪,只因入了孔氏牢门,坐冷板凳,作老猢狲,只说是限期弗满,竟挨到头童齿豁,两袖俱空,书呆子何足算也。
此去却喜地欢天,必须假得孟婆村道,赏剑树花,观刀山瀑,方可称眼界别开,和这些酒鬼诗魔,一堂常聚,南面王以加之耳。
李景焕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这个绝望的老人。
殿下,你走吧,别被罪臣连累了。鄂阳旭挥了挥手,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李景焕在原地站着没有动,定定地看着这位满头白发、年逾古稀的老人,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半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中鄂阳旭的那份绝笔引用自姜宸英给自己留下的挽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