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傅千凝大剌剌的没心没肺,和他处成了亲兄妹。
以往,他虽把昀熹和傅千凝一样当妹妹,却不止一次偷偷设想,也许有朝一日?,等那丫头长大了,可?以“不必当妹妹”。而今骤然得?悉秦家与天家的渊源,他算来算去,惊觉他们极可?能处在五服边缘。
要是亲近些,教他彻底死心倒也罢了。不尴不尬的亲疏距离,折磨人。
念及此处,琴声平添浮躁与踌躇。
文琴安安静静坐于光影交界处,看似专心看书,书页则许久未翻动,乃至曲终余音缭绕回旋于空气中,仍愣愣出神。
二人各怀心事,良晌无话。
“呀!哥哥有知音了啊!”垂花门外传来傅千凝嬉笑声。
紧接着,昀熹“嘿嘿”而笑:“难怪成天不搭理我俩!嫌我们是笨牛?”
宋思锐窘迫得?无以复加。
他太过入神,全然没注意,那两人自何时?驻足在外,将这气氛微妙的场面尽收眼底。
毕竟,方才所?奏,暗藏缠绵悱恻,没准落入旁人耳中,易招致误会;加上文琴脸红如抹了胭脂,嗫嗫嚅嚅,匆匆道别,更叫人遐思不断。
傅千凝目送她背影消失于院外,圆眼睛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