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流,有三寸软滑熟练地撬开贝齿,恣意闯入。
疲倦、恐慌、担忧……已消散于深情绵长安抚中。
天地、时间、万物亦不复存在,唯独他一人便是归属。
待半山恢复清静,宋思锐抱起睡得深沉的妻子,缓步而出。
灭火、救死、扶伤、清算完毕的众人皆垂首而立在空旷处,红着脸,等候向他汇报。
宋思锐自始至终没舍得放下林昀熹。
他向大伙儿小声叮嘱,请岳父母携同阿微坐上棠族人的马车,余人押送池访、护送伤员,再让萧一鸣、傅千凝垫后;自己则跃上马背,一手搂住妻子,一手拿捏缰绳,向微露迷濛鱼肚白的方向疾行。
···
傅千凝从晋王府赶赴林家那阵,正是酒意最浓、身子热暖之时;其后奔赴荒郊野外,由阿微坐在她跟前挡风,未觉分毫寒冷。
此番独自骑马在后,天光欲亮未亮,她被冷风激得一哆嗦,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萧一鸣闻声,勒马回望,扯下披风带子,闷声不响,将玄色夹棉外披甩向她。
傅千凝负气丢了回去:“谁要你的臭衣服!”
萧一鸣好心被当作驴肝肺,免不了愤然,正要催马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