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凑近一看,杏眸圆睁,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抬望林昀熹,目光惊诧得近乎于难以置信,小心发问:“姑娘左耳后侧发线内……是不是……有个半月型的青色印记?”
“……我哪儿晓得?”林昀熹一脸狐疑,“谁没事检查头发覆盖的后侧方?”
她挪步走到铜镜前,对着窗口投入的一缕阳光摆弄片刻,模模糊糊看不大真切。
林夫人谨慎靠近,每一步皆如履薄冰,恐踏碎渺茫期许,迟疑须臾,抬手轻轻拨开她的青丝。
林昀熹明显察觉她指尖的冷凉与战栗,却听她含糊其辞,泣不成声。
“我就说,我就说……我当年没疯!他们都说我疯了!说我小产后,抑郁成疾,精神错乱!我记得很清楚的,我女儿出生时有两个胎记……一个在左臂呈蝶,一个在发间呈月!”
……?
林昀熹完全听不懂她所言,只觉她大概是真有点疯了。
林夫人捧起林昀熹的脸,眸光满是怜爱,忽然展臂拥她入怀:“我的好孩子!这些年……你究竟在何处?”
“啊?”林昀熹总算理解她言下之意,“可您不已经瞧出,我不是阿微了?”
“没错!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