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昀熹檀唇翕张,傅千凝已抢先盈盈行礼:“傅家阿凝,见过林夫人。”
“傅姑娘是王妃母家的亲戚?小时候来过京城,对吧?”
“夫人记性真好!阿凝幼时确曾在晋王府小住过,当时年仅四岁,已无甚印象。”
傅千凝客套着步入宅院,细观方才出言提醒的玄衣女子。
那人衣袍无装饰,发上插了一支银簪,装扮与那日跟随申屠阳的池访先生大致相类,八成是位巫医。
庭院中假山积尘,廊顶屋檐堆忙落叶,墙内杂草蓬生,被秋霜染成半黄半绿,尤显萧条冷落。
林夫人温言道:“我出了月子,便马不停蹄赶回京,昨日早晨方到,尚未来及得收拾妥当……你们将就一下,先到偏厅小坐。”
林昀熹逐渐从混乱思绪中回神,与傅千凝交换眼色,以静观其变。
厅中陈设简单古朴,无任何多余物件,一眼知是仓促整理而设。所幸茶水糕点热气腾腾,勉强有一丁点儿人味。
林夫人屏退闲杂人等,只留林昀熹、傅千凝、笙茹。一番寒暄问候,她坐于上首,双目未离林昀熹,仿佛仍在甄别什么。
“阿微,我明白,娘一声不吭丢下你,你定悲伤难过、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