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下旬,女帝率领皇族赴奔龙山行宫夏苗。
晋王携宋思锐同去,而世子宋思勉腿脚不便,留守府中。
宋思锐曾计划带上林昀熹,一是晋王极力反对,二是林昀熹坚拒随他四处招摇,此提议作罢。
身为罪眷,身份不上不下,即便王府两位公子再宠再迁就,终究不应翻到御前。
晋王父子二人离府数日,林昀熹逗猫遛狗,赏花听鸟,小日子过得悠哉悠哉。
她并非不想念双亲,而是始终想不起父母的模样、言行,思念无处可托。
有些人,有些事,没有消息,大抵算是好消息。
这一日暴雨急降,府医院繁盛草木被风吹得飘摇颠狂。
林昀熹恰好来还书,帮忙搬运药材后,她脸不红,心不跳,神定气闲立于回廊观雨。
急促雨滴砸落,催落院外杏林,令她莫名记起,重遇霍书临那一幕——杏花雨中,白衣公子出尘高贵,目光灼灼。
随后,脑海闪过宋思锐在书楼里逮她的场景——他锢着她,低头贴向她的唇……最终亲在她胡乱遮拦的《脉经》上。
为免回想令人脸红心跳的片段,她敛定心神,撑开油纸伞,冒雨踏出府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