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看似闲得三天两头跑来找她,可仆役皆称,他时常被传召入宫,回府后更是挑灯夜读至天明,可见受重用之日不远了。
倘若她仍是公府千金,或许尚有谈婚论嫁之机;现下她什么都不是,如若他喜欢她那张脸,或对她存有一丁点真心,充其量能说服父亲,收她在身边当个花瓶。
而她宁愿去千里之外寻父母,或留京陪伴小姨,也不想陷在王府为妾,尤其是……晋王府上下对她恨之入骨。
念及此处,积攒的丝丝感恩和缕缕好感乍然切断。
“三公子,昀熹自知自明,岂会痴心妄想与您作伴?还请勿再随意开玩笑。”
宋思锐转目凝视她:“昀熹,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并非他们所想的那个人?”
“我的确不愿承认我是个坏人。”她黯然回应。
宋思锐暗叹一口气:“经此连串事件,想必明晰,我是你唯一的选择,也是唯一能护住你的人。”
林昀熹心道,可你有无数选择。
但这句话,她没敢道出口。
“我说过,会助你恢复记忆。从今儿起,你得配合吃药和施针。再说,你留在我身边,没人会逼你弹筝,你无须缠住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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