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濯已经习惯了与他黏在一处,可这事却将他们的关系一下子推向了两边,她好像退回到了面对他时不知作何反应的时候,被他这么意味不明地盯着,更是浑身不自在。
她把盅盖揭开,里边的鸭糊涂还冒着腾腾的热气。薛岑只是用眼梢掠了一下,方又转回她身上。
“你就知道我喜欢鸭糊涂了?”薛岑嫌开了口,转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太差,所以梗住了兀自懊恼。
“知道。”琴濯的语气里带着自若的柔意,像是与他撒娇一般,“你是喜欢做这鸭糊涂的人。”
薛岑看见她快飞起来的小眼神,差点就破功了,轻咳了一声板着脸道:“戏都演漏了还跟我在这儿献什么殷勤呢,又是为了你的状元爷才与我虚与委蛇?那可真是委屈你了,现在还不赶紧跟人双宿双栖去?”
琴濯忍不住睨他一眼,“你都知道微微是女孩子了,怎么还这样说?”
“我在意的是她是男是女么?”薛岑被她的话点炸,陡然一扬眉又觉得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强端着一副臭脸,“欺君罔上,朕若不治治你们,你们都当朕是病猫了!”
琴濯听他一下就换了称呼,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却没半点威慑力,反而叫她好笑。不过她是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