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濯暗道他这皇帝果真任性, 觉得马车里火炉熏得干燥, 便旋开随身带的珍珠膏,匀在手上仔细按摩保养。
薛岑看见了, 旋即丢开正看的书本,将她纤细的一双手抓过来,“我帮你。”
“你会么?粗手粗脚的……”琴濯眼里均是嫌弃,以前就连孟之微她也少叫,那人女扮男装久了,通常都不注重这些,反而是自己三五不时揪着她抹些滋润的膏子。
薛岑小心翼翼捧着她的手,像块珍贵的美玉一样,转头从盒子里抠了一大块珍珠膏, 看得琴濯直呼心疼。
“你少用些啊!”
“这还是么稀奇东西,用完了再让人送来就是。”薛岑财大气粗道。
“这么多都抹不均匀, 黏糊糊的反而难受。”琴濯看着自己两手被涂得油乎乎的,忍不住皱脸。
男人的手虽不及自己细致,不过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着,感觉倒也不错。
琴濯渐渐享受起来,展着自己的手指头,靠在马车一壁任由一国之君伺候着自己。
“舒服么?”薛岑捏着她柔弱无骨的手指头笑问。
“太舒服了!”琴濯说着,动动自己被忽略的小手指,每按完一根她就翘起来另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