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热油覆于蛋清表面,便正好应了“雪里藏珍”这名。
薛岑吃惯了御厨做的菜,也没觉得多稀奇,看了一眼只觉得简单的菜色偏要叫得花里胡哨,转而道:“怎么都不及你做的那道鸭糊涂,什么时候我再能一尝美味?”
琴濯暗怪他不顾及眼前美味,如今说起来大抵也不是真的惦记以前的吃食,就是心里有怪异的癖好罢了,舀了一匙菜慢慢品着,道:“你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了。”
“得看你什么时候有心情做。”薛岑把话又抛回给她。
琴濯想了想,弯着眼眸道:“那就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吧。”
薛岑的耐心不减,“什么时候心情好?”
“自然是心情好的时候心情好了。”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
薛岑的脸上盈满笑意,与琴濯一对视,两人都忍不住乐了起来。
离薛岑近的朝臣看到他脸上聚集不散的笑意,暗道皇上跟这位新晋的夫人倒是琴瑟和鸣,比今日的一对新人都要腻歪。
有琴濯一句话,此后薛岑便没再碰过酒杯,等婚宴过半的时候他们方才动身回宫。
宴席上的菜色丰富,通常都叫人看得眼花缭乱,一盘菜上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