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边的酒壶早就空了,可他的脸上却没半点酒意,反倒是越来越清醒了,清醒得可以看清琴濯对孟之微的每一个动作,本来期盼的春猎,如今是半点没了兴致。
稍后,孟之微因得喝得有点多,不得已起身去外面,琴濯也连忙跟着出去照应了。
薛岑看着他们的位置一起空下来,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坐了一阵见他们也未回来,便放下酒杯,“众卿自便,朕先去一下。”
春猎本来就是难得自在的时刻,众人也没因为薛岑的离席而感到为难,照旧吃吃喝喝。
且说琴濯和孟之微那头,因为孟之微喝得委实有些多,她那半吊子的酒量根本就挡不住多少,眼见她说话都开始没有次序了,琴濯只能揪着她先回了帐子。
“我的话你是半个字都没听进去,不知道自己酒量多少么?难受也罢了,瞧瞧你都开始耍酒疯了。”琴濯不满数落,拧了条手巾给她擦了把满是酒意的脸,让她稍微清醒一些。
“当官难啊……”孟之微努力往上抬了下眼,额头上都是挤出来的褶子,就像个操了半辈子心的老学究,“我是醉了么?我怎么看你都重影了?”
这可不是真醉了,琴濯无奈不已,只能先扶她躺下,“醉了就好好躺一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