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岑却犯了难,“少许是多少?”
“一勺就好。”
薛岑挖了一勺子撒进去,对自己的无知光明敞亮的,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知道他对调料多寡没概念,后边琴濯也就不说什么少许、适量了,而是直接说准确。
看着盛盘出来的炒鸽丝,薛岑叹自己的无用:“在这寻常一餐一饭中,我竟也是百无一用。”
一国之君的自尊心哪里能打击,琴濯连忙给他找补:“君子远庖厨,不知道也没什么。之微倒是成天跟我在厨房,但对柴米油盐还是没概念,还得我手把手教。”
薛岑听着却羡慕孟之微“手把手”的待遇,未免听到他们过多的相敬如宾,端起盘子率先进屋,而后却又出来帮琴濯端走了刚出锅的饭。
他一手全部端走,也不嫌烫,琴濯摸着自己的耳垂消解了一下指尖的灼热,对着他的背影暗自惊奇。
饭桌上除了萝卜炒土豆,就是这道压轴的炒鸽丝了,琴濯把盘子往薛岑面前推了下,道:“鸽肉细嫩,可以加快伤口的愈合,趁着今日好好补补。”
薛岑见她只就着萝卜土豆,这炒鸽丝碰也没碰,方才醒悟过来不是她馋鸽子,而是专为了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