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色将晚,我送大人一程。”
杨大人却将孟之微挡在了门内,“老夫虽不是本地人,对自家门倒还清楚,哪里还麻烦你一趟。天晚人少,你还是留在家里照应吧,老夫七老八十的谁还稀罕不成。”
孟之微被他一通话说得无奈,软磨硬泡下只好将他送出巷口作罢。
回到院里的时候,琴濯正在收拾碗筷,动作利落又带着一股还未消散的火气。
“还生气呢?好了好了,我都没事了,你看你。”孟之微歪着头看了下琴濯的脸色,扮鬼脸逗她。
琴濯擦了把桌子,把抹布扔在桌面上,无奈道:“我哪儿是生气,我是憋屈。”
“害,这也是早就知道的事儿,我们不是早该习惯了,总之我们目的不变就是。”
回想杨大人的一些话,琴濯隐有担忧,“皇上顾及前车之鉴在钱州修建军器所,看来对当年的事也秉持默认的态度,重新翻出来,他能认?”
更何况,先皇跟他还是亲兄弟,自家人肯定是维护自家人的。
“任重道远,走一步看一步吧。”
琴濯细看她神色,发现她也不是太忧心,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无奈,“你倒是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