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微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依旧堵得慌,手边蓦然碰过来一只清凉的瓷杯,是琴濯倒给她的果茶。
孟之微清醒了一瞬,琢磨着杨大人的话,轻问道:“大人对当年的事似乎另有解析?”
对于孟之微这等后辈,杨大人一向是知无不言。在朝为官,任何事都是需要斟酌思考,因而他并未忌讳谈及此事。
“当年的情形,无论孟集是否真的贪墨,都难逃死罪。先皇岂不知这背后是群党舞弊?只是需要个发泄口罢了,孟集当年又恰是钱州知府,所有军备都要经过钱州输送,与前线息息相关。战败后,先皇雷霆震怒,所涉官员一律定罪处斩,哪还细究什么轻重多少青红皂白。”
孟之微听后,心中更是沉甸甸的,越发替自己父亲觉得冤屈。她心潮起伏,几乎快要憋不住那一阵愤怒,忽然听到旁边的桌子一震,琴濯气哼哼道:“凭什么!难道当了皇上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若是仅仅为了平息一人的怒火,那定这律法又有何用?”
琴濯说的杨大人也想过,也不平过,但他毕竟在朝为官几十载,所思所想都围绕着社稷江山,知道许多事情也并非都讲一个“理”字。
“大侄女直言坦荡,这也没错。可先皇已逝,咱们也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