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说几句买卖上的事情,讲得头头是道,十分像个生意上的人。花绸不由将她打量一番,啧啧称叹,“不得了,如今愈发能干了,一个家业叫你撑着,还打理得井井有条。”
“嗨,我倒不费什么力,只是费些心。”韫倩嗑着瓜子,吭哧吭哧松鼠似的可爱,“外头都有掌柜们经营,我不过是操心账上的事情,就这些,还有四娘帮着照看呢。这些事情也不过是睁一眼闭一眼罢了,给外头各大掌柜一些好处,他们也不大好欺负我是个寡妇,大家太平为上。”
“是这个道理,盯得太紧,反倒逼人造反,不如留人点余地。”
这一说话,太阳西垂,窗外梧桐上几个昏鸦叫个不住,花绸临走,才沉下眼色问她:“你还好不好呢?”
韫倩明白她的意思,装作不懂,将她送出院门,“我再好没有了,买卖上的事情还算顺当,身子也益发好起来,还有哪里不痛快?”
余下的话,卡在花绸喉间,不再提起,在门前握一握她的手,“改日再来瞧你,请你也到我家去坐坐。”
韫倩目送她的马车走出胡同几丈,适才旋裙进去,园中蝉吵莺噪,聒耳得紧,西边的太阳热得人头晕目眩,好像有喧喧嚷嚷一场喜事发生在她身边,欢闹的人群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