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先行而来。”
奚甯眼色一凛,拨开了丰年打的伞,“传我的话,叫他不用来了,本官就地免了他的职,收押狱中,听候发落。”
府台衙门一百来个差官面面相觑,最终拱手答:“是!”
“公安石首县令何在?!”
人堆里站出两个人来,也是浑身挂着雨,乌纱帽翅上成股成股地坠着水,“卑职在!”
奚甯瞥他们一眼,眺望汹吼怒嗥的河道,“说一说,此地有多少个村庄、多少亩田地、多少口人、再下又有多少?”
那公安县令刘秋源五十出头的年纪,一时踞蹐,慌得直揩脸上的雨,支支吾吾,“此地有一处村落,人口、嘶……人口有……”
“回大人,”石首县的张帆站到奚甯边上,四处一指,“那一面地属公安县,此处有三处村落,共计人口八百余人、良田四百亩。这面隶属我们石首县,稍少些,两处村落、人口是五百余人、良田三百八十亩。再往下临河处,拢共有十八村、近万人口、良田七千。”
奚甯复看他一眼,见他不避不退,也不弯腰,雨帘中与他对望,目中透着些坚毅的愤懑。奚甯亦不计较,使丰年叫来由武昌传唤而来的河道监管,“你看了这水势,下头还保不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