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借去,查那里,就是这里借来,一张借令加上内阁的批条,别说五十两银子,再多的,也不知道到底借入了谁的荷包。”
厅外又下起雨来,天色复盖,奚甯的眼色如云,叫人瞧不清底下的真章,只是客套地笑,“多谢吴大人告知。”
吴云子亦不纠缠,寒暄两句后,与夫人辞去。奚甯归到内房,奚缎云刚归置完人送来的礼,迎头与他抱怨,“我与这位夫人实在无话说,干坐了半晌,不尴不尬地扯了满地闲篇,一心盼着你在外头赶紧打发他们去了,我好洗澡的。”
“我还想着叫她给你解解闷,谁知你不喜欢她。”奚甯走来,环腰将她抱着。
“不是不喜欢,只是说不拢一处,又是头回见。”
正说话,红藕进来说洗澡水倒在桶里去了,使奚缎云移到屋里洗澡。偏奚甯后脚也穿廊跟进去,瞧见奚缎云正在屏风后头解衣裳,便接了红藕手上的绢子,抬抬下巴,打发她去,等她脱了衣裳钻进浴桶里去,他便独步踅到后头,给她擦背。
奚缎云趴在浴桶边上,晃眼见是他,又要夺他的帕子,又忙着捂胸口,慌慌张张红了脸,“你为官做宰,哪里能做这些事情?快出去。”
他就坐在浴桶后的杌凳上,拉着她的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