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好多血,被褥都换了好几床,吓都吓死人了。后来大夫说是里头血没流干净,流干净倒是好事,众人才放心些。今日血才见少些,大夫说,过几日血止住,将养些日子,就能好了。只是……”
说到此节,哽咽不成声,花绸将脚一跺,“哎呀,只是什么?你只顾哭,先告诉我。”
“大夫讲,伤了宫,只怕往后再难生育。老爷听见后,十分生气,指着姑娘骂了好些难听话,还说要将我们姑娘挪到后头去住,叫把屋子收拾出来给樱九住。”
花绸不听便罢,一听蹭蹭冒出火来,恼在杌凳上,半晌说不出话。韫倩渐渐止了哭,反来拉她,“你别急,横竖只要不休我回家,就还算好,别的倒不要紧,我在哪里都住得。”
须臾,花绸把气平了,拉着安慰她好些话,莲心端药来,她接了,亲自喂韫倩,“你告诉我,好端端的,孩儿是怎么没的?是不是那个樱九?”
“不是她。”韫倩抿着药摇头,帕子蘸蘸眼泪,“上回出了事,姓卢的心里就一直过不去,顾着我有身子,不敢打骂。可前日夜里,他吃多了酒,走到屋里来,非要歇在这里,我说我有身子,不便服侍他。他恼起来,砸了东西,骂我说:‘天杀的淫/妇,你少借故推我,大夫讲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