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打发奚甯外地赴任,这两日就走,花绸便急着使人装点东西,由傍晚忙活到掌灯,丫鬟仆从进进出出,借着灯将一个个包袱皮打开使花绸过目。
花绸坐在榻上,查的甚是仔细,将包袱皮里的衣裳翻一翻,“彩玉,再给大哥哥装些中衣,他爱干净,日日都要换洗,到武昌只怕都是冬天了,洗了不好干的。”
说着,扭头望一望奚桓,“武昌冷不冷?”
奚桓支着一条膝,歪在榻上,“我也不大晓得,我长这样大,还没离过京城呢。听丰年讲,比京城好些,却不像京城干爽,有些寒骨头。”
“那还是多带些厚衣裳,早则夏天,晚则秋天,荆州府的事情办完,皇上必定是要招大哥哥回京的,薄衣裳或可少带些,厚衣裳多带着好。彩玉,你回屋里,将大毛小毛的衣裳各包两个包袱,斗篷也装几件,毛里子的靴子也多带几双。”
丫头领命出去,又问一番车马情况,嘱咐了路上带去的药与药方,适才叫椿娘移来两盏灯,在炕桌上摆晚饭与奚桓同吃。
奚桓下晌才由翰林院归家,花绸这时才得空问起他为何晚归,他笑一笑,每样菜夹一箸到她碗里,“上回请皇上彻查登封乱粮一案的事情,皇上今日批了,我在衙门里,忙着写信给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