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的先手,要一举击破这多年来寒蝉僵鸟的局面。
一阵雷厉风行,太常寺上的疏本递到内阁,潘懋候到下晌,打开一瞧,其中例数了奚甯诱/奸尊长、同宗通/奸、同姓相/奸等蔑伦悖理,败德辱法之不耻行径,可畏言辞激愤,字字珠玑。
这厢午晌递来,潘懋拿了,下晌便亲自上呈惠德。
惠德问了几句,不出潘懋所料,果然是顾左右而言他,未怒未威,只是笑笑,“奚大人这么个人,我记得朝中还有人说他不近人情,不曾想眼看就四十的年纪了,竟还‘晚节不保’,有些意思。阁老先别急着生气,等朕召他来问问,若真有此事,再罚他不迟。”
潘懋见其有些玩笑之色,难免得提醒提醒,“奚大人向来是百官之楷模,出了这样的私行败坏的事,老臣亦不敢叫人晓得,先拿了奏疏来面见皇上。若真有此事,只怕惹朝野笑话,惹百姓议论官员之德行,因此不敢轻视。”
惠德捋一捋须,歪在宽大的黄花梨管帽椅上,望着他伏跪的身躯,眼色似一把铁铮铮的细剑,荡满寒意,却倏地笑起来,“金巧,请阁老坐。说得也有理,依阁老的意思,该如何办呢?”
“依老臣的之见……”潘懋在缓慢落座的间隙,心思转了几个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