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还有蟹,满嘴里嗟叹,“你过的这日子真是奢华靡靡,我们两个人,又这些鸡鸭鱼肉,又这样多螃蟹,哪里吃得了啊?你向来不是个爱摆排场的人,怎么今番如此豪费?”
嗤嗤地,是莲心的笑声,“姑妈还不知道吧,我们姑娘往日吃饭就是这阵仗,不摆她五六样,她是不肯吃的。”
将花绸说得心惊,忙把韫倩睇住,“你一个人,怎么吃得了那些,别是有身子了吧?”
“呸、”韫倩笑啐一口,眼皮一翻,把宫腰端起来,“吃不了我也要摆,横竖他卢正元有钱嘛,放着也是白放着。”
“你这样子,不像是恨他,倒像是恨银子一般。”
韫倩嘻嘻放下腰,笑倒在花绸肩上。花绸敲了螃蟹壳,细细吃起来,“得,既然是你家的银子,我不吃白不吃。只是我来了这一个多时辰,也没听见你们老爷在家,我瞧他也不像个案牍劳形的人呐,怎么这会儿还不回家?”
“他在外头有一班狐朋狗友,成日裹着他们吃酒耍乐呢。就是回来,也是往樱九屋里去。”
花绸眨眨两扇浓卷的睫毛,好似鹅毛浮点清波,“这么说起来,他与樱九还十分要好了?”
下席上,莲心接了话去,“正是呢,就为着这个